小市民的算计很直白,救与不救,划算与不划算。
念头毫无保留的偏倒在‘救’字上,在铁梁镇上,能救下一位昏迷中的九曲剑派弟子,还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内门弟子,那是天大的造化,是一本万利的买卖。
至于自己车上拉的货物,送晚了如何?自己就是不送了又如何?想搞理,问问九曲剑派答应不。
“老天爷保佑,让俺今天起的早早的……”
小心翼翼的将祝彪送上车里,赶车师傅欢天喜地的调转车头往来路上飞快赶去。
一直暗暗保留一丝神志的祝彪完全放心了,当错杂的声音响起,当穆薛华的声音在耳边时,他终于放心的昏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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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怎么一回事啊?”
江庆岩老泪纵横,恍然间整个人像是衰老了十岁一样,不用长女女婿来哭哀,他就已经伤心不已了。
钱沣是他的长外孙,自幼长在他跟前,又已经顺利的晋级入室弟子,二流巅峰已到一流眼见可期,这是江家一脉未来的顶梁柱啊。
钱沣一死,折断了江家二十年后一肱骨。
“汉卒铁牌,汉卒铁牌——”
右手死死攥着那块祝彪暖过一天一夜的铁牌,发狠之下,五个指印清晰的烙在了那质地高达60点的jing铁上。
祝彪故意扔在了钱沣的尸体上,还一点没故做出副无意间遗失的模样,就那么大刺刺的丢在了钱沣死尸上。
却更能引发人的思维。
“给我查,翻遍江湖,也要查个清清楚楚——”
人都言偷鸡不成反蚀把米,江家这是偷鸡不成蚀去一个人。两个嫡系手下,两个外来帮手,也远抵不上钱沣的重要xing。
“郑新元怎么说?祝彪当真是拿下的?”
“爹”,江文均走上前一步,“郑新元确实是这样说的。”略一停顿,又说道:“儿子以为是真话。”
郑新元不敢说假话,江文均有十足把握。
“如是这样,祝彪又是怎逃出来的?难道是人好心放过了他?”
一切起因的源头还是祝彪。江庆岩伤心yu绝下也没有糊涂了脑子,“等他醒后务必控制下,你要让他吐出每一个字——”
“是,爹……”
“……哪……李家哪里……”
“李家那里我自去解释,你不用管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