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立,快给叶镇长叩个头,快点!”老支书咳着喊道。
见凤九立还呆跪着不肯起来,气得一阵子猛子咳着骂道:“孽子,你……”
“爹,你别急,我叩还不行吗?”凤九立没办法,只好转过头来要给叶凡叩头,不过被叶凡拦住了。
说道:“老支书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九立只要能干好工作就行了,叩头就免了。”
不过最后还是硬是被凤九立叩了个响头。
“好!好!叶镇长,最后一个请求,希望你能拔点款子修缮一下学校。修……校……”
老支书那干枯的手在努力吐出最后这两个字后软软的垂下了。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盯着叶凡,嘴里再也没有吐出任何声音来。
叶凡知道老支书去了,永远的去了,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一声大喊:“老支书!老支书……是我们对不住您啊,您放心,学校明天就修,一定修,修座最好的学校,让娃子们都能读上书。”
喊道这里叶凡脸颊上的泪顺着流了下来。
“老支书!老支书,是我这个校长不争气,是我……”张家林校长拚命的垂打着胸口,嚎啕大哭了。
整个屋子都沉浸在悲痛之中,大家喊着老支书的名字,可是惜他已经听不见了。
叶凡伸手慢慢的为老支书合上了双眼,嘴里念叨道:“老支书,就是砸锅卖铁我也得重建龟岭小学,重建……”
叶凡的声音在屋子里久久的回荡着,飘向九天之外。
转头对方倪妹说道:“你立即通知党政办的王主任,叫他明天多叫几个人上来给老支书治丧。新的被子什么的也多带几床上来。”
又转头用低沉的声音对张家林校长说道:“龟岭小学共有多少名学生?几位老师?”
“328名学生。12名老师,其中公办教师6名,4名民办老师,还是2名代课老师。”张家林哽咽着说道。
“嗯!凤村长,你算算每人一张桌子要多少钱?”叶凡问道。
“不要太多,咱们村人人家都有木板,干脆叫大家自家出木板请师傅来做就是了,只要出些师傅的工钱和油漆的费用。做150多张桌凳估计有得4000块就够了。”
“好!这事就交待你去办了。记住,两人一张新桌子,再给每个老师也做一张新办桌。钱的话你打张凭证先到党政办的方主任处领4000块,不够的再补。”
安排完这些后叶凡转头又对方倪妹说道:“给老师们每人发一床新被子,要好的那种。唉!我们来得太晚了。我决定明天先看看学校再说,等把老支书送上山再说。”
先生来挑了日子,老支书上山的日子选在了后天中午12点。叶凡决定把老支书送上山后,乘这二天时间也顺便调研一下林泉镇各个村子情况,看看能否找出一条适合农村发家致富的路子来。
叶凡把这事电话中告知了缪勇,他也很是支持。
这次老支书的事对他的震动非常的大,感觉自己受到的一点委屈跟老支书相比算得了什么?
老支书干的是小事,不如自己干的事大。但老支书干的每件都很实成,都是为了大家,从没想过自己。
晚上农村人有个规则,那就是为死人守夜。
请来的先生(神棍)布置好了灵堂,村里来了几百人,围坐在一起打打小麻将,一个子就二毛钱。也有人打牌,整个院子里热闹得很。
叶凡在大家的邀请下也打了几圈,输了十来块钱。跟老百姓一起抽着五毛钱的烟,大碗盛的自酿米酒,烤着破落的大铁锅蕴的旺旺火笼,心里也是感慨不已。
心道:“龟岭村人虽说穷,但他们有自己的娱乐方式。城里人打麻将一个子儿一块、五块、甚至几十块。可龟岭村人打一个子儿一毛二毛钱的麻将照样子打得热乎乎的。
谁家有什么事全村人都会来人帮忙,吃的是山里种的,喝的也是土米酒,但他们从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多么的失落。他们有自己的精神世界……
在跟老百姓们打麻将的同时叶凡也基本上摸清了这个村的情况,每个农民的纯收入不过一百块钱左右。因为山太高,种了点茶叶常常会被霜打了,所以收成不是怎么好。
村里基本上没什么副业收入,家家都养猪,一年中就靠养一二头猪卖些钱换油盐酱醋衣服,打理门头喜事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