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好这一切,静慧背着包袱,坐到了林外的石头上,她把包袱打开,里面除了她平日里观看的锦盒,竟是没有其他任何东西。把那个盒子捧在手里,静慧低下头,用额头轻蹭着那个锦盒,视线也不再是冷漠无情,反而有些犹豫和愧疚。
“我又做了你不喜欢的事,可是那些狼妖留不得,否则初儿的事便会被知道。我这般杀生,的确像你所说的一样,是个伪尼姑了。”静慧说完,有些无奈的笑着,她分明知道不会有回应,却还是自言自语的说着。整个树林,最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的说话声。
“悠悠,你去哪里了?我醒来没看到你,一直在找你。”从静慧师太那里回去,易初刚一进门就被阮卿言紧紧抱住,感到她丰满的凶步蹭着自己的脸颊,易初急忙扶着她的肩膀拉开一点距离。
“方才师傅找我,说是要出门几日,让我打理寺庙。”易初忽略了其他事,只是眼里却含着些失望。
她没想到十年之后,师傅与自己说的还是同一番话。易初看了看自己的手,或许她是真的没有修道的才能,否则师傅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。想到自己的无能,有限的生命,易初在心里叹气,脸上逞能的笑着,抬起头,对上的便是阮卿言忧虑的眸子。
“悠悠,你干嘛又露出这种苦笑,是不是那个老秃驴欺负你了?我虽不敌她,但我决不允许她欺负你。”阮卿言很护食,更加护易初,她觉得易初去了静慧那里回来之后就变得很消沉,她想让易初开心,而不是为了自己放心而强颜欢笑。
“好了,我没事,你莫要担心,我只是在想师傅去了哪里而已。”易初知晓自己还没办法想通那些心事,索性不再去想。她摸摸阮卿言的脸,到底是妖化作人,阮卿言的皮肤嫩得如同柔软上等的豆腐,易初喜欢抚摸她,不仅仅是脸,还有其他地方。
想到自己居然在白日想那种事,易初脸色微微泛红,她干咳了几声,回头就见阮卿言正坏笑着看自己,易初心里一惊,莫不是阮卿言这几天修炼学会了读心?
“悠悠,今晚又是交佩之日了,老秃驴没在,我们可以多做几次。”说起交佩,阮卿言便开心极了,想到静慧几天不会回来,恨不得开心的转圈。事实上,她也真的转了起来。见她把脚踮在地上,身体轻盈的旋转着。红色的纱裙飞舞,银色的长发随着带起的风飘散凌乱。分明阮卿言只是单纯的在转圈,可易初却更觉得她是在跳一支舞。
“对了,悠悠,我从郁尘欢的房间里拿了这个,我们今晚放好不好?”阮卿言说着,忽然跑去屋子里,拿了许多烟花出来,易初看到这个,想起自己之前和阮卿言的确看了场烟花,那一次应该就是郁尘欢放给易心的。
“你先吃些东西,待到天黑我们便放。”因着今晚令阮卿言期待的事太多,以至于吃东西时她都比往常要快许多。见天色渐渐暗下来,阮卿言和易初站在院子里,拿了火折子。郁尘欢留下的烟花不少,种类也很多,阮卿言作为妖,还是第一次自己放烟花,她见易初就那么直接走到烟花前要用火点燃,急忙变成蛇身,用尾巴把易初缠住。
“这是作何?”易初回头看了眼阮卿言,不是她想放烟花的吗?怎么这会又把自己缠住了。
“悠悠你离这么近万一伤到你怎么办,我来点吧。”阮卿言说着,用尾巴卷起易初手里的火折子,带着易初站到一边,这才探出尾巴,用火折子点燃了烟花。
见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,易初有些哭笑不得,分明是个妖,居然还会怕被烟花伤到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烟火燃的很快,一个个彩色的圆球飞到天上,再逐渐散开成五颜六色的花火。阮卿言抱着易初坐在石椅上,分明是黑夜,可烟火的光却把她们的脸都照的异常清楚。
阮卿言扭过头,看着易初眼里反射出的烟火,美丽的颜色在她眼里闪现,漂亮得像是妖界里出现的彩色琉璃石,让阮卿言有些晃神。她微眯着眼,慢慢靠近易初,后者感觉到她的变化,也抬头去看阮卿言,这一刻,她们之间的距离,不过半指。
“言儿。”易初轻声叫着阮卿言,下一刻,唇瓣已经被她吻住。阮卿言最初不会亲吻,可在这段期间,亲吻已经是她们经常做的事,便也慢慢熟络起来。易初的味道很香,对阮卿言是致命的诱惑,而阮卿言对易初,也是如此。
她们紧紧的抱着彼此,像是水中的浮木彼此相依,根本不需要特意去做什么,仅仅是遵行本能向着对方靠近。即便身份不同,日后的年月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,可此刻的易初和阮卿言都不愿去想。
“言儿,我们回房。”一吻结束,阮卿言和易初都有些轻喘,看到阮卿言眼里的渴望,易初摸着她的脸,一同回了房间。刚一到屋子里,阮卿言便迫不及待的把衣服全数除去,慵懒的躺到了床上,还摆了一个她自认为极其妖娆的姿势,其实这个姿势也是她从春攻图上学来的。
“悠悠,快来吃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