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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盏昏暗的灯光,一张用木板拼起来的床铺,一张很旧的书桌,旁边还有一个洗脸架,再加上那些坛坛罐罐,这就是这位李老师所有的家当,简陋的不能再简陋。
当天晚上,我跟他喝了一瓶半的二锅头,是那种度数很高的,李老师喝了一瓶,我喝了半瓶,结果两人都醉的彻底不省人事,他也跟我聊了许多,聊了很多当初他读大学时候的事,也聊了很多关于他跟他女朋友之间的事,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听他在说,我也没觉得不耐烦,虽然他总是能把这些事情说的很平淡,可我听起来总觉得无比的伤感,甚至是觉得很难受。
后来是小慧扶着我回去睡觉的,那晚上我还做了一个梦,我梦到了自己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,在那地方我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我,而就在我差不多要绝望的时候,小慧突然把我弄醒了,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,头痛欲裂。
“几点了?”我狠狠抓了一把头发,下意识问了一句。
小慧没说话,而是伸手指着门口方向,我抬头望过去,看到李老师面容有点憔悴的站在门口,他跟我笑了笑,似乎有点尴尬道:“要不你再睡会?我等下来找你?”
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,笑着道:“没事,不睡了!”
小慧见状说了一句我们聊,然后很快就走出了房间。
我让李老师坐在桌子旁边给他倒了一杯水,不过他并没有喝,而是直接跟我说道:“那个小赵啊,我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我很爽快的说道:“没问题啊,你说吧!”
他低着头沉默了许久,嘴唇蠕动了半天都没开口。
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,有点诧异道:“怎么了,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这次他终于抬头,很小声的跟我说道:“是这样的,我想去一趟上海看看我女朋友,以前是没那个勇气,总觉得自己不敢站在她坟前,不过昨晚跟你聊了这么多后,我这心里的欲望就越来越强烈,小赵要是方便的话,你能帮我代几天课吗?最多一个星期就够了。”
我有点头疼道:“那个,我当然是想帮你,可我这也没给孩子们上课的经验啊,我怕我干不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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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难,当初张莎莎还能帮我帮我代课,我想你肯定是没问题的,相信自己。”
“真的可以?”
“绝对没问题,而且也就几天时间而已,你就当陪着孩子们玩就行了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我也不再好拒绝,只能答应下来,而当我问他什么时候走的时候,他却告诉我现在就得走,那也就意味着我此刻就得去学校给孩子们上课,这对没有半点准备的我来讲还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了,可是没有办法,既然答应下来了,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
等李老师迫不及待离开之后,小慧很快走进房间打水给我洗了一把脸,然后还给我准备了一套衣服,早餐也是她做的,以前我还以为这丫头是个不食烟火的娘们,却没想到做这种家务事也完全是信手拈来,甚至就连照顾人都是无微不至,村子里的人也都在夸她,小慧现在似乎也乐在了其中,也不愧是穷苦出身的孩子,果然都是会当家做主的。
我换好衣服之后,小慧还亲自走过来替我理了一下衣领,完了之后她还跟我笑道:“加油哦,千万别在孩子们面前出丑。”
我狠狠瞪她一眼,没好气道:“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?”
小慧憋着笑,一直送我到学校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