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回想一下……她那个时候，大概是掉眼泪了。

她的头，埋在他的颈侧。

他感觉到了一阵温热的湿意。

她哭了。

他以前觉得，可能是自己太惨了，她在同情自己，母性情怀发作。

如今再想起来，并非如此。

她流泪。

是因为重逢。

是因为又找到了他。

是因为这份坚持了三千多年的执念和感情，又尘埃落定，有了归属。

是心疼。不是同情。

也许是心疼他，也许是心疼她自己，也许是兼而有之。

“那个……”良久之后，景轩才收回思绪，找回自己的声音，他再次看向朱雀的时候，眼神已经深邃的可怕。

那绝不是一个少年的眼神。

而是一个男人的眼神。

真正的男人。

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。一直以来，都误会你了。”景轩轻语呢喃，声音有些沙哑，字字肺腑，“是我错了。”

我错了。

错怪你了。

我错了。

误会了你那么久，让你一个独自承受了这么久。

我错了。

我一定让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，偷偷掉了很多眼泪。

我错了。

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，理解过你。我只是一味的在享受你的温柔，我的付出，远远比不上你的。

我错了。

我一点都不记得了，前世的我们，前前世的我们，很多世前的我们，究竟是怎样一副光景，是幸福，亦或者是不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