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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青峰看吴县令这么的气氛不怒反笑:“麻烦吴县令睁大你的眼睛看看,城门外那些流民怎么回事?就在今天下午我还看见了有的士兵封了你的命令殴打流民,差点忘了,在你的眼里说不定这是乱匪把!”
方清煞和卓弄月都在各自抓紧时间运功恢复内伤,因此到给了吴县令和慕青峰打嘴仗的时间。
“至于南岳王的人什么德行我又不是不知道,昨天干出杀良冒功的事还没过去多久,我就怕你堂堂吴大人会蹈他的覆辙!!”慕青峰得理不饶人,一张利嘴把吴县令骂的是脸清口白。
“你个小兔崽子给我闭嘴!你懂个屁!”吴县令忍不住破口大骂,“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,你个北方人知道什么?你以为我为什么把流民控制到门口而不让他们进来。”
“在下洗耳恭听,看看吴县令能给我什么合理的解释。”慕青峰冷笑着说。
“老夫吴学林从官三十载,在长林县令位置上辛辛苦苦这么长时间,治下不敢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,最起码也是人人可以温饱。哪里知道凉州突发天灾,颗粒无收导致很多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。”吴县令款款道来。
“吴县令,我不是来听你的丰功伟绩的,我就想知道,门口的流民为什么不让进,为什么还要有杀无赦的命令!”慕青峰丝毫不在意吴县令的话语。
“臭小子,你别那么咄咄逼人,我来问你,现在你是长岭镇的县令,你打算怎么吧?你给老夫支个招,要是言之有理,我就按照你说的办!”吴县令把皮球抛了回来。
“那还用问,身为大夏的官员,看到流民快要饿死了,我自然是赈灾放粮!最起码不是让他们饿死在外面。”慕青峰毫不思索的的回答。
“你小子要是眼不瞎的话应该看到我在城门口设立的粥棚了吧?那不是赈灾那是什么?”
“你个老东西还有脸说,我今天看了一眼发现碗里就有几颗米,那也叫赈灾?你要是真有心,应该把他们放进来,最起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!”慕青峰越说越激动。
听到慕青峰落入了自己的陷阱,吴县令仰天大笑:“好!依你所言,我就把灾民放进来,不知道县令大人下一步怎么做,只要你说的话,老夫这就给你磕头认罪!”
“那还用问,当时给他们粮食,安排住宿……”慕青峰说不下去了。
“怎么不说了?年轻的县令大人?”吴县令满脸的鄙夷“说不下去了?来!老夫帮你说!就算我开仓放粮又怎么样,你告诉我粮食哪里来?!要知道我们虽然地处凉州边缘,可是也受到了灾害,要不是我治下还有几分心得,老百姓的家里有点粮食,现在也得去要饭!你以为那些赈灾的粮食哪来的,老夫告诉你!那都是凭老夫的面子问城里粮食商人借的!他们也有家有口,总不能一直无私奉献吧?再加上流民越来越多,你能看到碗里有几粒米就很难得了!”吴县令的话语正是慕青峰刚才哑口时候想到的问题。
“那你就不会向上级申请么?我可是一早就打听好了,朝廷是有过赈灾的!”卓弄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。
“小丫头好不懂事,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雁过拔毛?!要是凉州的巡抚和一干官员能够老老实实的把粮食发到灾民手里,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流民饿死!来来来,你看看老夫家里还有什么值钱,只要你们拿来换粮食,随便你们拿,就是老夫的头颅也没有问题!”提到昏暗官场的门道,吴县令更是怒不可遏。
这句话倒是不假,慕青峰倒是听师傅说过大夏官场的黑暗,再看看周围吴县令的家里有些一贫如洗,本来怒火充满了胸膛的慕青峰稍稍有些冷静下来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城,要知道今天下午我才看见一个灾民的母亲就是因为进不了城,自己的孩子差点病死!”慕青峰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疑问。
“你小子倒是好心,难怪我听到今天卫兵队长给我报告有人在门口闹事,原来是你啊。看在你们一片好心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。我问你,整个凉州有多大,我们长林镇有多大,我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里放人,你觉得我们能支撑多久?”吴县令一言直指要害。
慕青峰的脸瞬间变得很难看自己光考虑要帮助难民,却忘了长林镇的情况,这么小的城镇不停的放进流民,不用多时,肯定会变成下一个灾祸之地。
“看来你小子还不笨,”这时候轮到吴县令冷笑了“先不说我们的粮食能支撑多久,就算是粮食在多也有吃完的一天吧,到时候流民肯定会和我的治下人民发生冲突,那请告诉我,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是杀流民还是自己的百姓?!还是坐山观虎斗,最后老夫自裁以谢天下?!”
慕青峰彻底是无语了,吴县令说的这些事情确实自己没有考虑过,看来吴县令还真不是那些泯灭良知的贪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