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去去!”虞丰年把王无忧推到一边去。好在王无忧官话说得不好,掌柜的没听清他说什么。
虞丰年恨得牙根痒痒,心说这算是最早的“保护费”吧!如此竭泽而渔,经济如何发展?这么多年下来,林一飞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?
“掌柜的,我就不明白了,既然林一飞这么胡闹,你们怎么不去告状?我刚才从那边过来,看街上贴着官府的告示,说昨天刚到任一位新来的知府,是从临安调任来的,年轻有为、清正廉明,等着大家去告状,你们怎么不去?”
“告状?”那掌柜的苦笑道:“客官您真是真不了解我们泉州!在泉州敢告林大侯爷无异于起兵造反,‘只要有口咸菜窝窝头,绝不要惹林家一户侯’!再说了,告了也没用,没听说吗?三个月前死去的泉州知府就是被林一飞害死的。
“别怪我多嘴,就那新来的知府,贴出告示来恐怕也是做做样子,只要他敢动姓林的一根汗毛,用不了三五天必定横尸街头?也有可能横尸公堂、横尸床上,弄不好一家老小都要被赶尽杀绝!”
王无忧越听越不耐烦:“去去去,乌鸦嘴,我看那知府不错,还不知道谁死谁活呢。你就去告状,只要你敢告林一飞,新知府就敢捉拿林一飞,为你做主。”
掌柜的白了王无忧一眼:“你这客官,口气可比个头大多了。慢说我们还有一口饭吃的,就算那些被林一飞逼得家破人亡的,也得忍气吞声,不敢说他半个‘不’字。”
虞丰年问道:“怎么,这泉州城还有被林一飞逼得家破人亡的?”
“‘还有?’瞧您说的,当然有!您去打听打听,哪条街上没有?远的不说,你往前走,不远处一拐角,有个老头姓费,卖棺材的,前天刚被林一飞逼死了女儿女婿,他不照样打掉牙往肚里咽?不敢去告状!”
虞丰年追问道:“怎么回事,你详细说说。”
掌柜的也是憋气嘴顺,接着往下说:“费老头的棺材铺本来生意挺好,平日里节衣缩食,不敢少林一飞一分钱的护佑费。说来凑巧,费老头老两口养了一个女儿,已经出嫁,嫁在东街王家。前天和她丈夫回来看费老头,正好被骑马路过的林一飞看到,他见费老头的女儿有三分姿色,就留下五两银子要把人带走,费老头的女婿岂能同意,上前理论,被家奴一刀劈了。最后那女子被抢回了泉州侯府。
“你们猜后来怎么样?到半夜竟然送回来女子的尸首,还说女子在泉州侯府盗窃被打死!天杀的,这林一飞杀了人都懒得好好编个借口。唉,你们是没见老头老太太多可怜,新做的两口棺材给了女儿女婿用!”
虞丰年咬牙切齿,双手攥得嘎吱吱直响。
掌柜的瞧虞丰年这表情,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多了:“小老儿话说多了,劝二位左耳进右耳出,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,泉州城不适合你们打拼创业!还有还有,千万别告诉外人我说了刚才那番话。”
王无忧劝慰那掌柜的:“掌柜的放心,你还不知道,站在你们面前的可不是普通老百姓,这位就是新来的知府大人虞丰年,公堂上还供着尚方宝剑,你等着吧,虞大人一定会斩杀林一飞,为泉州百姓做主……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