凄凄离去的背影,莫小飞摇了摇头,进入县城的第一天就主动摊上了事儿,好在有住的地方,不用在晚上宵禁时被驱逐出去。
热闹的场面一轰而散,莫小飞要做的不是进屋找银子,而是把眼前的烂摊子给收拾了,这间包子铺已经和莫小飞扯上了关系,这里好像就是他的家,一切陌生而又熟悉。
莫小飞打扫着地上的包子,没有一百也有九十,白净早已经不复存在,每个包子都沾满着尘土,由白变黑,有的已被踩上了脚印,扁扁贴在地面。
莫小飞摇着头,浪费浪费,严重的浪费,莫小飞一愣,咦,如果说包子有毒,那么这些包子肯定也有问题,自己何不检查一番。
随意捡起地上十个包子裹进怀里,正准备进屋,一个身影正在门口,弯腰驼背,阵阵作呕声传来。
“你……”
莫小飞虽然见过更呕心的,但也是一个爱干净之人,马上一脚踢在乞丐屁股上,“你滚一边儿去吐行不,这里是家门口,你有没有道德!”
乞丐没有迟疑,他本就从事着社会最低层的职业,闻言之后端上一个盛满白水的碗溜走了。
奇怪的事情发生了,经过莫小飞用银针检查,这些包子全都无毒!
这是怎么回事儿,这是怎么回事儿,莫小飞疑惑万分,百思不得其解,如果包子是干净的,那么乞丐怎么会中毒。
可惜那名乞丐已经离开,否则莫小飞定要问个究竟。
从铺内里屋找到了杜挽月的小箱,打开之后莫小飞也不知道这些银子是否够疏通关系,抱着两个箱子坐在路坎上,神飞月空。
莫小飞也谈不上对杜挽月是感恩之情还是爱慕之意,总之莫小飞想让杜挽月平安从县衙出来,而自己则在小店里打工,帮着杜挽月和面粉、端蒸笼。
夏日晚风拂过,树叶沙沙作响,莫小飞坐在包子铺门外竟然睡着了,面带猥琐的笑容,莫小飞脑海中浮现出了什么,究竟是表哥和表妹的亲情,还是男人和女人各取所需的本性,不得而之。
莫小飞也不知道,因为梦中的一切,醒来之后都是模糊的,怎么想也想不起来。
莫小飞醒了,并不是清晨街头熙攘的人来人往,也不是隔壁大婶家的公鸡,而是腿部传来的剧烈疼痛,在地上滚了一圈儿,两个箱子也脱手而出,莫小飞跳了起来,目瞪前方。
怎么又是他!
腿部同样的位置,一共被此人踢了四脚,莫小飞看着眼前的衙役,心里的不爽又浮现出来。
“我说你们这些当差的,你没手吗,你轻轻推一推便可以醒来,你非得用脚踢我,两次三翻,你是成心的吧,当心我向县衙投诉你!”
莫小飞发起火来,疼痛倒不是重点,重点是这名衙役打扰了自己的美梦!
衙役双手怀抱于胸,通过淡黄的烛火看清了莫小飞的相貌,笑道,“原来是你这个乞丐啊,哈哈,胆子蛮大的,我记得一早我还提醒过你,子时已到,你居然敢独自一人在街上。”
不过很快衙役变换了脸色,严肃之极,右手按在了刀柄上,“走吧,跟我去大牢,十日之后便可出来。”
古代的大牢莫小飞可以想象,老虎凳、烙具、辣椒水、夹指板、戳甲钉,别说进去住上十日,就算是去参观一个时辰,莫小飞心中也会发麻。
莫小飞指了指包子铺,身体打了个寒战,“我说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,我有说过我是乞丐吗,你这人是不是有些霸道了,这是我表妹家,我就住这里。”
衙役很快想到今日包子铺的杜挽月因下毒害人被拿之事,看了看莫小飞,右手从刀柄上移开,“小兄弟,今日是我冒失了,不过夜已深,晚上还是别出门的好,乌镇这地方,不安全。”
衙役的眼神警惕的看着四周,好像在寻找什么,摆了摆手便准备离开。
“差大哥且慢,小弟有些事情想打听,不知道是否耽误你的差事,可否进屋一叙。”
要救杜挽月,走偏门绝对是最快的,上梁不正下梁歪,从巡检朱来福那副嘴脸便可知道,知县也好不了多少,所以莫小飞需要知道一些事情。
这名衙役叫廖大勇,当差有十年之久,从今夜他巡街便可知晓,他是心地纯朴之人,白天在城门当差,晚上因为别的衙役家中有事,于是继续顶班。
一阵寒暄后,莫小飞叹道,“廖大哥,我表妹含冤被捉,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她,我想了很久也一筹莫展,希望廖大哥能给我些建议。”
莫小飞猜得一点儿没错,廖大勇是仗义耿直之人,欲言又止,最后皱起了眉头,“莫兄弟,请恕廖大哥我冒昧,除了捉到真凶之外,要救杜挽月只有两条路,一是捐公,二是捐私,两者都需要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