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典史,什么事儿呀大清早的,咦,这谁呀,怎么穿着囚衣。”
张怀安看了看一身白衣的裘老三,坐在了牌匾下方的木椅上。
顾风和朱来福跟在后边儿,坐下之后,都看着裘老三,特别是顾风,疑惑的看着裘老三,说道,“知县大人,这人应该是咱们县狱的囚犯。”
“嗯。”张怀安看着莫小飞问道,“莫典史,你这是何为啊。”
莫小飞回答道,“知县大人,是这样的,你不是要我追捕四名逃犯吗,虽然逃犯的下落暂时尚未查明,不过这事情的始末我倒是有了线索,裘老三,你快快向知县大人禀明此事!”
莫小飞宽下心来,这下好了吧,你们几个的阴谋老子当面拆穿,听了看看你们的表情。
县衙里没有内应,劫狱之人怎么可能没动静便出入自如,想阴老子,你们也有
裘老三跪倒在地,四周坐着的人,可全是能让乌县地皮抖上一抖的大人物,唯唯诺诺说道,“启禀几位大人,启禀知县大人,小的叫裘老三,是王有财王老爷赌场一名手下,因为犯了事儿被关进县狱,前几日县狱不是发生了劫案吗,四名地字牢房的人被劫走,来人其中一个我认识,也是王老爷的手下。”
说完之后裘老三不敢有所动作,埋着头双手撑地等着下文。
莫小飞紧紧盯着张怀安,但莫小飞还是低估了张怀安的镇定能力,看不出太大的异样,一副大老爷的样子坐得稳稳的。
张怀安的神情有些细微变化,眼神闪过一丝疑惑,抖了抖衣袖捧起茶杯,余光扫在了顾风脸上,“顾主薄,此时你怎么看。”
张怀安把球踢给了顾风,事情他是知道的,顾风每每进言要搬掉莫小飞这颗不稳定的钉子,所以张怀安也把事情交给顾风来办,怎么办他不管,总之得让莫小飞完蛋。
张怀安心里还是有些自己的想法,他得靠莫小飞来治病,所以就算莫小飞被问罪,他也可以做些表面功夫,让莫小飞体会到关切,最后给些银子,让他继续给自己配药。
只是不料莫小飞竟然能查到线索,张怀安可不知情,不过听裘老三这么一讲便知道,顾风一定是和王有财合谋干出的这事儿,怎么搞的,做事情拖泥带水的。
顾风心里暗骂起来,这王有财怎么搞的,派人也不动动脑子,明知道县狱还有一名他的手下蹲着,劫狱之人怎么会和他聊上了,真是一群蠢货!
不怕神一般的对手,就怕猪一样的队友,这次真是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。
不过顾风的脑子转得快,对策很快便出来了。
“呵呵,莫典史,这次真是辛苦你了,不过口说无凭,这名囚犯的话怎能轻信,他能犯事儿入狱,说几句谎话诬陷王有财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。莫典史,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,你作为典史,查案不归你管,你的责任是缉捕逃犯,找不回逃犯,你等着受处置吧。”
张怀安心里暗喜,顾风果然才思敏锐,真乃自己的智囊,碰上这么棘手的事儿,眨眼功夫便化解了,莫小飞仍然是罪不可免。
张怀安说道,“是啊,莫典史,查案是朱巡检的事儿,你瞎掺活什么,朱巡检,这个囚犯交给你来审理。莫典史,几天过去了你还不着急吗,若是找不回四名逃犯,我也是无能为力啊。”
张怀安不愧为知县,能当上知县的人就算是靠银子上位,也是有些头脑的。
很快把事情平息下来,你莫小飞要查案是不行的,你没这个权力,事情交到朱来福手里便好办了,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。
而莫小飞呢,你还是继续追查逃犯的下落吧,幕后谁在安排这一切,与你莫小飞无关。
“是的知县大人,来人,先带裘老三回县狱,一会儿我便亲自审审。”朱来福应了话。
莫小飞的打算全部落空了,这三人竟然如此的沉稳,自己本想杀他们一个措手不急,却未料到这三人如此老谋深算,把事情给忽悠过去。
自己费了好大功夫,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,前方竟然还是一条死路,这三人简直就是无耻。
看来找不到四名逃犯,自己这官位难保啊,莫小飞可不敢再耍嘴皮,若说缉捕逃犯同样是朱来福的事儿,那现在张怀安便有权力将自己给问罪。
张怀安安排完毕,立马转移了话题,“对了顾主薄,城外田地竞卖的事儿都安排妥了吧,这次是暗标,王有财和方墨同时报价,最后我来宣布谁的价格更高,谁取得这片地的租用权。”
顾风回答道,“是的知县大人,您交待的事儿都已经安排妥当,竞卖的会场我都选好了,就定在抚心阁,到时大人您也可以听听小曲,品品美酒。”
摸摸美人顾风自然不会讲出来,只见张怀安眯眼一笑,“好,很好,顾主薄办事儿,我放心,那时我也有理由给家里的夫人解释,哈哈。”
一群畜生!
莫小飞心中怒气熏天骂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