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且看看吧。”玉天宝道。
红珠的存在,他试探了一年,才在红珠最危险的时候救下了她,百般筹谋,一个突然之间扑上来的碧溪,可没有资格得到这样的重用。
碧溪送花回来,详细的禀报了蓝衣接到水仙之后的语言、表情,甚至说了她回头看时,蓝衣已经把水仙摆在了外厅的矮几上,应该会在禀报过教主之后,把少教主的心意呈上。观察细致入微、语言严谨、逻辑清晰,看到蓝衣这样满身煞气的冷面神,也没有被吓慌了手脚。玉天宝对碧溪十分满意。
“碧溪,你家三代都是教众,你怎么会来做奴婢呢,你不会武功吗?”玉天宝半躺在榻上,随意问道。
“奴婢福薄,根骨不适合练武。”碧溪口称福薄,语气里却全无遗憾的意思。在她看来,会一些粗浅的武功,就要去拼杀挣命,她所有的长辈,可都是死于武功的。
“哦~那你想学点什么吗?在我身边当差,可不能之后照顾花木啊。”玉天宝道。
“奴婢想学厨艺和刺绣,一定好好侍奉少教主。”碧溪磕头道,然后联系前后语境,突然反应过来道:“奴婢根骨不合,无法习武,但我圣教有出神入化的用毒之术,奴婢不才,愿学。”
“嗯,求学上进是好事。是我让你去学的吗?”玉天宝高深莫测的问。
“奴婢明日就去找白长老的弟子求学,不是少教主吩咐的,是奴婢在此次叛乱中,深感自己无自保之力,而今又在少教主身边当差,更要学些本事,才不至于被人顶替。这才是奴婢习毒术的原因。”
“嗯,你先下去休息吧。”玉天宝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带碧溪退下之后,玉天宝吩咐道:“红珠,你找个借口让人盯着碧溪,看她沉不沉得住气,看她和父亲院中人有无往来,她这一二年的行动,不管和什么人,有过什么接触都记下来,尤其是那些有规律的活动,更要仔细,不管是不是和父亲院中人相关。”
“是!”红珠领命,想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,才能利用自己明面上调配众多仆役的权利。
历经叛乱一事,倒让玉天宝有了两个启发,一是叛乱是个好时机,二是该习武了!
玉天宝病好之后,也就到春天了,西域的春天是很短暂的,就算他们西方魔教占据了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绿洲、山水。春天短的如同没有,很快就进入了夏日。
玉天宝向玉罗刹禀明了学武的意愿之后,就被教中最和气的一位王长老,带着学些入门的招式、心法,当然,在这些之前,还有更基本的——蹲马步。
玉天宝两腿战战,头顶冒烟的吐槽,是不是所有习武之人都是从蹲马步开始的,他们就不怕腿变形吗?
回答:怕的。所以,王长老在正式弟子的基础上减了三分之二的难度让玉天宝练,教主无原则的宠溺儿子,已经不是新闻了,他也不敢让玉天宝有所损伤啊。
练了两个月的基本功,王长老开始教授玉天宝心法和基本招式。这样一对一的教学,进度还这么慢,这样换成个普通教众,早被逐出门墙了,当然,普通教众也没有机会跟着长老学基本功。
在教授招式和心法的过程中,王长老遇到了难题。玉天宝招式对着比划两遍,很快就会了,但是心法就是怎么教也教不会,总也找不到气感,简直把王长老急的大把大把掉头发。
本来玉天宝能坚持学几个月枯燥的基本功,王长老对玉天宝已经有所改观,觉得教中传言少教主不学无术都是谣言,才四岁的孩子看得出来什么。现在王长老怎么也得要说一句三岁看老,果然没错,少教主是一点儿学武的天赋都没有啊!那些粗浅的外家功夫算什么,练一辈子,也就是个庄稼把式,找不到气感,就无缘高深武学!
王长老没办法,对少教主他是不能打也不能骂,只好巴巴的去找教主。
玉罗刹难得来了兴趣,想着父母都是武功高绝之辈,云氏若能把歪心思用在习武之上,武学成就不在他之下,作为她的儿子,玉天宝怎么就找不到气感了呢?玉罗刹难得的把玉天宝叫到了自己的院子,细细的给他摸了一回骨,诧异他根骨之强、灵动至极,完全是习武的好苗子,怎么就找不到气感呢?
玉罗刹自己念了一段口诀,让玉天宝跟着修习,就在他面前。
玉天宝难道是在藏拙吗?藏你妹啊,他是真的找不到气感啊,在武侠世界谁没有一个飞檐走壁的梦想,可是他真的理解不了那些玄之又玄的内功心法口诀,就是王长老掰开了揉碎了的给他讲,他还是理解不了!
玉天宝就在玉罗刹面前修习,脸色憋的通红,努力了又努力,实在就是找不到方法。
玉罗刹相信自己的眼睛,玉天宝的确是尽力了。看着玉天宝这样废柴,心里也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,世上居然有这样守着宝山,却不得门入的事情,浪费了一身天赋。
此事过后,对玉天宝的重视程度直降几个台阶。在以武立身的西方魔教,不会武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