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有最保险的办法。”云惟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。
“少爷,难不成您要……”
“对啊,就是背下来,你家少爷过目不忘,背这些玄之又玄的武功秘籍也绝度没有问题,这样我们就不担心遗失了。”云惟珎道,看着郭萍大笑的脸道:“好了,先别高兴,没有平安到家,就不算大功告成。你家少爷要用功了,你先去其他石室探探,找好有没有吃的。不可莽撞,快去快回,带着这些毒针,据说古墓内外有玉峰,此物剧毒。”
云惟珎挥手示意郭萍出去走走打发时间,自己拿起一本开始看起来。
等郭萍回来之后,云惟珎挑了一本《碧波掌法》扔给他,这是桃花岛的入门武学,却也自有风雅之意。郭萍习的就是一双肉掌,拳法、掌法之类的最适合他了。
郭萍乖乖的看书,只是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傻笑起来,云惟珎本来还严肃的盯着他,只是过了一会儿,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。哈哈,真是太高兴了,改变他们命运的机会来了!
云惟珎和郭萍还在兀自高兴,淮安的云宅却迎来了一场暴风雨。
云宅所在的地方是金湖镇,镇如其名,周围水道四通八达,朝廷有漕运船政,江湖上有水寨,当然更有水匪。
近几日,一个凶悍的水匪在周围闹事,最后在云宅那一带消失了,周围的居民不依不饶的要求云宅的人交出水匪。
云宅只有碧溪和郭安之留守,碧溪作为年纪最大的,当然要出面解释。
众人围在云宅外面,领头的有官差和水寨的头领。
“你们这些人好没道理,水匪逃了不去追,倒来欺负我等外乡人,难不成是瞧着我们好欺负不成。我们若是没有点儿本事,哪儿敢在刘大人和双江帮的地盘儿落脚!”碧溪梳着凌霄髻,打扮得英气勃勃道。
“姑娘,你这话就没道理了,水匪实在你家丢了的,乡亲们不过是想把他找出来罢了,你又何故阻拦,难不成……你们是一伙儿的。”说话的是此地的里长,姓顾,当然,附近三条街住的人,大都姓顾。
“什么叫我家丢的,亲眼目睹水匪的人明明说的是这一带,这一带的人家少说数十家,怎么就偏偏赖上了我们云宅,说来说去,部故事以众欺寡、恃强凌弱罢了!”碧溪半步不退道。
“你女娃子!”顾里长吐了口唾沫道,“让你弟弟来说吧,我懒得和你一个女娃子计较!”
“我弟弟出门走亲戚去了,要是他在家,还不让你顾里长给气晕过去。当初我们带着重礼上门拜访的时候,顾里长是何等亲切,如今又是什么嘴脸!”碧溪讽刺道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顾里长气得直哆嗦,恨声道:“来了水匪,你弟弟就走亲戚去了,别你们一家都是水匪的落脚点,我们顾家弄里,可容不下你们这样的恶人!”
“你血口喷人,无凭无据的,凭什么说我们通匪,我告诉你,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,我就拉你去见刘大人!”碧溪气得语无伦次道。
“大人,您瞧瞧,这个丫头这么嚣张!”顾里长回头就对站在一边的官府代表,一个班头奉承道:“您老大人在这儿站着呢,这丫头就该抬出刘大人来压我们,可想而知,平日里是多么目中无人!一个外乡人,胆敢这样对着我们,要说没点儿依仗怎么可能!大人呐,这家子肯定是通匪了,不然一家老小,没有收入,怎么能买这么大的宅子,每天大鱼大肉的过日子呢!前两天锦鲤村的王老头还送过来一套精致的茶具,说是不下百两银子,若不是水匪同伙,哪儿有这么多银子!”
“这话说的有点儿道理。”一旁的差役头子,捋着胡子道。
碧溪听了这话还了得,又把他家不是普通人的论调说来一遍,一般威胁一般恐吓的让围观在云宅外面的乡亲、差役和江湖中人不敢妄动。双江帮这些江湖人还想亮下本事,碧溪从腰间摸出一把银针,刷刷飞过,定在了旁边的柳树上,吓得围观的人退了好几步。
“勿那云宅众人,限你们三日之内交出水匪,不然押入大牢,大刑伺候!”差役被碧溪亮出来的江湖兵刃吓了一跳,色厉内荏的留下一句狠话就跑了。
其余人看官府都跑了,更是瞬间鸟兽作散,跑的影子都没有了。
碧溪和郭安之退会屋内,郭安之道:“碧溪姐姐,少爷不在,我们该怎么办啊?”
“别慌,走一步是一步,先去收拾东西,咱们得快走,这些人谁说什么水匪,不过是见财起意罢了。咱们先撤退,去找少爷,少爷肯定有办法的。”碧溪道。
可是,碧溪和郭安之的动作仍旧慢了一步,早有人猜到了他们会跑,已经埋伏好等着了。